翌日清晨，西禾在大床上醒来，一缕阳光顺着雕花的窗子倾泻进了屋内，打下一道斜斜的光柱，翠绿的枝叶在窗外招摇。</p>
她发了一会呆，这才起床穿衣。</p>
带着烟味酒味的裙子放在椅子上，一条崭新的淡青色旗袍挂在显眼处，西禾顿了顿，抬手换上了旗袍。</p>
“明珠小姐，您可是醒了？”</p>
门被敲响，一个丫鬟的声音响起，得到西禾的应答后开门进来：“先生已经在楼下等着了，您现在要下去用餐么？”</p>
西禾点头。</p>
下楼前她让丫鬟把衣服装好，自己拎了下去。</p>
公馆是欧式装修，圣母玛利亚画像，外国雕塑，名贵的画卷点缀在各处，西禾来到一楼沈砚书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。</p>
他今日穿了长衫，没戴眼镜，听到声音抬头一笑：“二小姐，早安。”</p>
清俊的面容灿烂一笑，几乎掩去了那丝病态。</p>
西禾上前：“大少爷早安。”</p>
沈砚书讲究食寝不言，食不语，一时早餐桌上只有碗筷碰撞声。</p>
吃过饭西禾就打算告别了。</p>
她拿着包包站起来：“大少爷那我就先回去了，昨日又打扰了您一次，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谢。”</p>
她肤色白皙，青色旗袍衬得她青涩柔和。</p>
沈砚书黑眸微不可见地暗了暗，他站起来：“最近上海滩不太安全，二小姐不若多住几日，待时局稳定后再回去。”</p>
他找了招手，让下人去喊阿忠：“我让阿忠帮你去拿东西。”</p>
西禾还要去找工作呢，连忙拒绝：“不用了大少爷，我一个人没有关系的，百乐门的工作我已经辞了，这次我会找……”</p>
“有关系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