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前厅等了一个时辰后,我又加了一壶茶水,昨夜的困劲上来,我一个抵不住就闭上了眼小憩了一会。</p>
醒来后才发现,卢予宁已经坐在对面了。</p>
“你来了,你家里怎么样?”我揉了揉抵着桌子发僵的胳膊肘。</p>
“你昨夜没休息好吗”她拿过茶壶,倒满了两杯茶。</p>
我接过茶杯。</p>
“没,只是今日起得早了。”</p>
卢予宁啜了一口茶后开口:“我昨夜偷闯进我爹的书房,看到有一堆信。待我想拆开一探究竟之时,我爹突然出现把我赶了出去。”她缓慢的转着茶杯继续说:“但我看到封面写着沅书亲启四个大字!等我今早再去他书房,却怎么也翻不到了。”</p>
若是如此,那晚的男子极有可能是她爹。</p>
卢予宁环视了一圈三层,声音压低了一点:“我还府里的丫鬟那里打听到,我爹每三旬辛日晚上会固定出门一段时间。”</p>
“信件是双向的,我也会在宁沅书这里搜查的,万一我们都找不到信的话,只能等到第三旬辛日了。”我将杯内最后一点茶水喝尽,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卢予宁:“不论结果如何,近日还是祭奠一下伯母吧,死者为大。”</p>
卢予宁落寞的点了点头后离开了听风楼。</p>
卢予宁的爹会是宁沅书的弱点吗?我能从宁沅书手中全身而退吗?这一切都好似是未知数。而我能做的只有抓住能抓住的,设想一切可能,并为危险的可能早做打算。</p>
我从前厅离去,直奔宁沅书的庭院。</p>
只有小松童一人在守着门,我从怀中拿出只剩一只的耳环,对小松童无奈的开口:“你看,只剩一只了,昨日我寻了它许久,才恍然想起,约莫是丢在了这里。”</p>
眼见他眼神有些松动,我再接再厉的继续怂恿他:“不然,你同我一起进去,你看着我找,若是宁丘怪罪下来,我一力承担,可好?”</p>
小松童慢悠悠的转身抬手定了一会,又转过身来:“眠姑娘,我害怕!”</p>
“不用害怕,你要是连这个忙都不帮,下次我和你再出楼的话,见到平安,我可不敢保证他会对你做什么!”我一脸好自为之的看着他。</p>
预料之内,小松童立马开了门。</p>
其实屋内摆设也算是简单,我先大致扫略了一遍经文的架子,而后又翻了一遍左右书桌,毫无收获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