泥土被这鬼王府的多少人踩过，可想而知。
薛艳不过是咽下去一口，剩下的还在嘴巴里，眼泪就硬生生彪了出来。
老奴哭诉，端的是凄厉吓人，那呜呜咽咽的声音，像是冤死的鬼魂，让在场听到的人，无不胆战心惊。
而一个是自称冷墨尘都会给几分薄面的薛艳，另一个是刚刚嫁过来得冷墨尘特殊照顾的程小羽，下人们帮谁都不合适。
索性在一旁观看。
这种小事，是没有人拿去说给鬼王听的。
“大喊三声‘王妃我错了，我不是人’，我就放了你。”
程小羽一边平静地说着这句话，一边又抓了一把泥土，往薛艳的嘴里送进去。
泥土太多，很多都进了喉咙里，卡住了嗓子。
如果有能不杀死人还能成大人的毒液就好了，这样程小羽就不用费力来给人喂泥土了。
薛艳刚硬不过一会，其实骨子里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，没等程小羽喂她第三口，就沙哑着嗓子，吐出嘴里的泥土，含糊不清地说：“王妃饶命啊，老奴知错了！”
终于知道自己年老了。
程小羽轻笑一声，“我让你说的，可不是这句话。”